第79章 一定重新做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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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9章 一定重新做人
淩嘯拍了拍手，立刻有一群醫生從外面沖進來，把我捆在椅子上，進行第二次催眠治療。
我眼前一黑，就什麽都看不見了。
同樣是一個房間裏，黑乎乎的，看不見墻壁，也不知道周圍有什麽。
我的手被一個人抓住，死死的往房間深處拽。
我擡頭看向門的方向，只有那裏有微弱的光線透進來。我甩開那只手，大步往門口的方向走去。
我看不見她的臉，但是我知道她是誰。
她就是在我腦海裏生存了八年的那個人，是我的第二人格。
“沈歡笙，我就是你，你就是我！你想擺脫我，除非和我一起死！只要你還活著，我就永遠不會放過你！”
我轉身冷冷的看著她，視線毫無畏懼，“你說得對，你就是我，你是我極端情緒的化身。我壓制了你這麽多年，作為報覆，你每天晚上都會用噩夢把我驚醒，讓我自殘。”
我停頓了一下，正面對著她，擡高聲音，“但是，從今天開始，我不怕你了！你想怎麽玩，我都奉陪到底！”
她沖上來抓我，我打掉她的手，轉身向門口的亮光沖了過去。
其實，我的心裏依然畏懼，我害怕和她單獨相處。
但是我知道，無論任何時候，淩嘯都會守護在我身邊，陪著我走過所有的艱難困苦。他永遠都不會離開我，永遠都不會放棄我！
再睜開眼睛的時候，淩嘯依然守在我身邊，正擔憂的看著我。
和他視線相撞的瞬間，我的心就像是盛開的花，美麗到了極致。
“感覺好點了嗎？”
我點頭，“好多了，抱歉又讓你擔心了。”
他長出了一口氣，把我抱在懷裏，像是整個人獲得了新生。
“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，我在這裏陪著歡歡就行！”劉阿姨的聲音忽然從旁邊響起來。
我心裏一顫，劉阿姨什麽時候回來的？
淩嘯抱著我不松手，“媽，我不累。”
我拍了拍他的背，柔聲說道，“淩嘯，你先出去一下，我和媽有話要說。”
淩嘯很不情願的離開了房間，臨走還吩咐，有什麽事情要立刻叫他。
看著他出了門，我才松了一口氣，下床來到劉阿姨身邊，“媽，對不起，都是我不好。”
我本以為劉阿姨會指責我幾句，沒想到她輕柔的拉住我的手，“你沒有做錯什麽，是媽不好，你最需要陪伴的時候，媽沒有陪在你身邊！”
劉阿姨的話讓我無地自容。
我痛恨自己為什麽沒有一個好的出身，好的生活環境，恨自己為什麽讓淩嘯的爸爸媽媽為我蒙羞。
“媽……”我眼睛紅了，聲音哽咽著，泣不成聲。
“小歡，你是我見過的，最好的女孩。”劉阿姨聲音越發輕柔，“媽給你看一樣東西。”
我沿著她的視線往下看去，她的褲腳裏面露出來……兩個假肢！
我驚呆了，劉阿姨竟然沒有雙腿！
難怪她從來不穿裙子，就算是夏天也穿著嘗嘗的褲子。
劉阿姨視線看向窗戶，像是在回想遙遠的過去，“我小時候和你一樣，父親是癮君子，母親重病，小小年紀就輟學，承擔起那個年紀不應該承受的壓力和痛苦。”
“為了掙錢，我到夜店賣身，每天晚上忍著淚水，卑微的活著……”
我腦海裏立刻想起淩嘯之前告訴我的事情，我沒想到，劉阿姨會親自開口跟我說這些。
“我十五歲那年，就被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占有了，她玩膩了之後，又把我賣給別人……”
劉阿姨再說這些的時候，平靜的就像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。可我分明從她的眼中看到了那些隱藏的痛苦。
“被賣了幾次之後，我落到了一群紈絝子弟的手裏，天天被他們折磨……後來，我和他們中的一個男人相愛了……”
相愛？難道淩爸爸就是那群紈絝子弟中的一個？
劉阿姨聲音有些沈重，似乎是觸及到了傷心事。
“我和他的結合，給他的家族帶來了羞恥，他們用各種狠毒的方法算計我，害我流=產，然後又撞斷我的腿……”
“媽，你別說了……”我哽咽著，打斷了劉阿姨的話。
劉阿姨笑了笑，繼續開口，“我和他就這樣相愛相殺，經歷了不知道多少痛苦，最後才走到一起。”
她的表情很無所謂，但是手已經忍不住開始顫=抖，“小歡，我不希望我和你爸爸的悲劇，在你們兩個人身上重演。”
“如果愛，請深愛，用盡全力，直到再也沒有力氣為止！無論遇到任何事情，都要緊緊握住對方的手，一路走下去，直到生命的盡頭。小歡，你能答應我嗎？”
“媽……”我再也控制不住眼淚，撲到她身上，哭得像是一個沒長大的小孩。
劉阿姨輕輕拍著我的後背，直到我情緒穩定下來，這才捧著我的臉，幫我擦幹淚水，“好了，不提那些了，後天就是淩嘯的生日了，我們一起給他一個驚喜？”
淩嘯的生日就在後天？
我忽然有些自責，他對我那麽了解，我卻連他的生日都不知道哪一天。
“以前都是他一個人過生日，今年有你陪著，他一定會很開心的！”
我朝葉阿姨點點頭，愧疚之餘，我更想要給他一個驚喜了，“媽，到時候你幫我把他引開，我來準備……”
劉阿姨從國外回來，別墅裏面頓時熱鬧了起來，尤其是淩嘯，天天纏著劉阿姨學做各種好吃的。
而我，被他拉著試吃各種菜，完全成了試驗用的小白鼠，連準備禮物的時間都沒有了。
最後，我只能偷偷向劉阿姨求助了，希望她能幫我拖著淩嘯。
“淩嘯，你別娶了媳婦就忘了媽，天天纏著她幹嘛，她還有事情要做呢！”
“我做菜本來就是讓她吃的，不纏著她，纏著誰？再說了，她是我的女人，除了享受我的美食，還有什麽事情做？”
劉阿姨被頂了一句，有些不悅的瞪他一眼，扔下鏟子出了廚房。
很快，外面就傳來劉阿姨打電話的聲音，“你兒子天天餵我吃狗糧，你管不管？你要是不管，以後就別！上！我！的！床！”
我嘴角抽了抽，滿頭黑線。
劉阿姨這是嫉妒了，也開始給他兒子撒狗糧了！
這對母子，真是有趣！
整整一天，淩嘯都纏著我，誰都沒辦法。
就在我頭疼無語的時候，電話響起來。
我看著來電顯示的名字，猶豫了好長一會兒，最後還是接了起來，我還沒開口，電話那頭便傳來蒼老而憔悴的聲音。
“歡歡，是爸爸對不起你，如果我沒有染上du癮，咱們家就不會變成這樣，你媽媽也不會死，是爸爸對不起你……”
我鼻頭有些酸，卻冷著聲音說道，“沈雄安，事情已經發生了，說這些還有什麽意義！你真的覺得對不起我我和我媽，那就好好做人，不要再吸毒借高利貸了。你不給我惹麻煩，就是對我最大的補償！”
“……好好好！歡歡，爸爸一定改，爸爸以後重新做人！”
聽著電話那頭哽咽的聲音，我的心裏非常難受，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，酸甜苦辣五味俱全。
好半天，我才開口，“你的高血壓怎麽樣了？”
“我沒事！”沈雄安頓了頓了，“小歡，爸爸很久沒有看見你了，明天能不能回家一趟，讓爸爸看看你？”
“……好。”
“好好好，爸爸這就出去買菜，給你做好吃的……”
聽著他有些哽咽的聲音，卻帶著難以抑制的欣喜，我的心裏頓時更難受了，眼淚差點噴湧而出，但我還是忍住了。
通話結束，我才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，輕柔地拍著我的背，“怎麽哭了？”
我擦了擦眼淚，縮在他懷裏，“沈雄安讓我明天回家一趟。”
“明天？”淩嘯的眉頭微皺，臉色有些不好。
我擡起頭看著他的臉，“怎麽了？”
“沒什麽。”他別過頭，“只是又少了點跟你在一起的時間。”
他沒有告訴我明天是他的生日，大概是怕我有什麽壓力，不想給我新的負擔。
我捏捏他的臉，調侃的說道，“淩嘯，沈雄安是我爸爸，你不會連他的醋都吃吧？”
他耳根有些紅，幹咳了一聲，“別瞎說，我只是覺得你爸爸忽然轉了性子，開始勵志了。”
我笑了笑，“沈歡言在外地拍戲，最近一段時間回不來，他一個人在家，平時沒事就到附近工地上打零工，整個零花錢。大概是覺得家裏太冷清了，就想起我了吧。”
淩嘯抱住我的腰，把頭湊到我耳邊，“要去多久？”
我想了想還要給他準備生日禮物，然後就說需要半天時間，他臉色立馬就黑了，不過最後還是在我各種撒嬌賣萌之下，答應放我離開半天時間。
第二天早上送我出門的時候，他的臉拉得很長，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。
我出了門直接去了沈雄安家，沈雄安做好了滿桌子菜等我，只不過他並不是一個人。
“老沈，菜已經好了！”
我有些懵，看著那一臉和善，和沈雄安親密互動的阿姨，“沈雄安，這位阿姨是……”
沈雄安看起來有些尷尬，“最近有一家中老年相親公司找到我，給我介紹了幾個對象，我覺得你陳阿姨人很好，就帶回來讓你們見見面。”
何止是人很好，根本就是一朵晚開的牡丹花，一看就舉止優雅，談吐不凡，明顯是受過高等教育的。
這樣的一個阿姨，如果插在沈雄安這坨牛糞上……嘖嘖……
我遲疑了一下，有點拘束的開口，“陳阿姨，其實我們家的條件呢……”
陳阿姨打斷我的話，回應道，“我知道。以我的家世和出身，確實配不上你爸爸，畢竟你爸爸是個公司老總……”
你說啥？公司老總？
沈雄安吃喝嫖賭，早就把家產敗光了，就算真的有一家公司，也早就變賣了，他怎麽可能是公司老總？
我有點蒙圈，難道是沈雄安說假話，故意把陳阿姨騙回家了？
沈雄安看我不明白，開口跟我解釋，“那天，一個工地上的人找到我，說我有過同類工程的承包經驗，問我願不願意做他們的項目經理。我就答應了，這哪能算是老板……”
噗……
我一口茶水噴出去三米遠。
淩嘯之前說過要給我一個驚喜，難道說的就是這個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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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眼前一黑，就什麽都看不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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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手被一個人抓住，死死的往房間深處拽。
我擡頭看向門的方向，只有那裏有微弱的光線透進來。我甩開那只手，大步往門口的方向走去。
我看不見她的臉，但是我知道她是誰。
她就是在我腦海裏生存了八年的那個人，是我的第二人格。
“沈歡笙，我就是你，你就是我！你想擺脫我，除非和我一起死！只要你還活著，我就永遠不會放過你！”
我轉身冷冷的看著她，視線毫無畏懼，“你說得對，你就是我，你是我極端情緒的化身。我壓制了你這麽多年，作為報覆，你每天晚上都會用噩夢把我驚醒，讓我自殘。”
我停頓了一下，正面對著她，擡高聲音，“但是，從今天開始，我不怕你了！你想怎麽玩，我都奉陪到底！”
她沖上來抓我，我打掉她的手，轉身向門口的亮光沖了過去。
其實，我的心裏依然畏懼，我害怕和她單獨相處。
但是我知道，無論任何時候，淩嘯都會守護在我身邊，陪著我走過所有的艱難困苦。他永遠都不會離開我，永遠都不會放棄我！
再睜開眼睛的時候，淩嘯依然守在我身邊，正擔憂的看著我。
和他視線相撞的瞬間，我的心就像是盛開的花，美麗到了極致。
“感覺好點了嗎？”
我點頭，“好多了，抱歉又讓你擔心了。”
他長出了一口氣，把我抱在懷裏，像是整個人獲得了新生。
“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，我在這裏陪著歡歡就行！”劉阿姨的聲音忽然從旁邊響起來。
我心裏一顫，劉阿姨什麽時候回來的？
淩嘯抱著我不松手，“媽，我不累。”
我拍了拍他的背，柔聲說道，“淩嘯，你先出去一下，我和媽有話要說。”
淩嘯很不情願的離開了房間，臨走還吩咐，有什麽事情要立刻叫他。
看著他出了門，我才松了一口氣，下床來到劉阿姨身邊，“媽，對不起，都是我不好。”
我本以為劉阿姨會指責我幾句，沒想到她輕柔的拉住我的手，“你沒有做錯什麽，是媽不好，你最需要陪伴的時候，媽沒有陪在你身邊！”
劉阿姨的話讓我無地自容。
我痛恨自己為什麽沒有一個好的出身，好的生活環境，恨自己為什麽讓淩嘯的爸爸媽媽為我蒙羞。
“媽……”我眼睛紅了，聲音哽咽著，泣不成聲。
“小歡，你是我見過的，最好的女孩。”劉阿姨聲音越發輕柔，“媽給你看一樣東西。”
我沿著她的視線往下看去，她的褲腳裏面露出來……兩個假肢！
我驚呆了，劉阿姨竟然沒有雙腿！
難怪她從來不穿裙子，就算是夏天也穿著嘗嘗的褲子。
劉阿姨視線看向窗戶，像是在回想遙遠的過去，“我小時候和你一樣，父親是癮君子，母親重病，小小年紀就輟學，承擔起那個年紀不應該承受的壓力和痛苦。”
“為了掙錢，我到夜店賣身，每天晚上忍著淚水，卑微的活著……”
我腦海裏立刻想起淩嘯之前告訴我的事情，我沒想到，劉阿姨會親自開口跟我說這些。
“我十五歲那年，就被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占有了，她玩膩了之後，又把我賣給別人……”
劉阿姨再說這些的時候，平靜的就像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。可我分明從她的眼中看到了那些隱藏的痛苦。
“被賣了幾次之後，我落到了一群紈絝子弟的手裏，天天被他們折磨……後來，我和他們中的一個男人相愛了……”
相愛？難道淩爸爸就是那群紈絝子弟中的一個？
劉阿姨聲音有些沈重，似乎是觸及到了傷心事。
“我和他的結合，給他的家族帶來了羞恥，他們用各種狠毒的方法算計我，害我流=產，然後又撞斷我的腿……”
“媽，你別說了……”我哽咽著，打斷了劉阿姨的話。
劉阿姨笑了笑，繼續開口，“我和他就這樣相愛相殺，經歷了不知道多少痛苦，最後才走到一起。”
她的表情很無所謂，但是手已經忍不住開始顫=抖，“小歡，我不希望我和你爸爸的悲劇，在你們兩個人身上重演。”
“如果愛，請深愛，用盡全力，直到再也沒有力氣為止！無論遇到任何事情，都要緊緊握住對方的手，一路走下去，直到生命的盡頭。小歡，你能答應我嗎？”
“媽……”我再也控制不住眼淚，撲到她身上，哭得像是一個沒長大的小孩。
劉阿姨輕輕拍著我的後背，直到我情緒穩定下來，這才捧著我的臉，幫我擦幹淚水，“好了，不提那些了，後天就是淩嘯的生日了，我們一起給他一個驚喜？”
淩嘯的生日就在後天？
我忽然有些自責，他對我那麽了解，我卻連他的生日都不知道哪一天。
“以前都是他一個人過生日，今年有你陪著，他一定會很開心的！”
我朝葉阿姨點點頭，愧疚之餘，我更想要給他一個驚喜了，“媽，到時候你幫我把他引開，我來準備……”
劉阿姨從國外回來，別墅裏面頓時熱鬧了起來，尤其是淩嘯，天天纏著劉阿姨學做各種好吃的。
而我，被他拉著試吃各種菜，完全成了試驗用的小白鼠，連準備禮物的時間都沒有了。
最後，我只能偷偷向劉阿姨求助了，希望她能幫我拖著淩嘯。
“淩嘯，你別娶了媳婦就忘了媽，天天纏著她幹嘛，她還有事情要做呢！”
“我做菜本來就是讓她吃的，不纏著她，纏著誰？再說了，她是我的女人，除了享受我的美食，還有什麽事情做？”
劉阿姨被頂了一句，有些不悅的瞪他一眼，扔下鏟子出了廚房。
很快，外面就傳來劉阿姨打電話的聲音，“你兒子天天餵我吃狗糧，你管不管？你要是不管，以後就別！上！我！的！床！”
我嘴角抽了抽，滿頭黑線。
劉阿姨這是嫉妒了，也開始給他兒子撒狗糧了！
這對母子，真是有趣！
整整一天，淩嘯都纏著我，誰都沒辦法。
就在我頭疼無語的時候，電話響起來。
我看著來電顯示的名字，猶豫了好長一會兒，最後還是接了起來，我還沒開口，電話那頭便傳來蒼老而憔悴的聲音。
“歡歡，是爸爸對不起你，如果我沒有染上du癮，咱們家就不會變成這樣，你媽媽也不會死，是爸爸對不起你……”
我鼻頭有些酸，卻冷著聲音說道，“沈雄安，事情已經發生了，說這些還有什麽意義！你真的覺得對不起我我和我媽，那就好好做人，不要再吸毒借高利貸了。你不給我惹麻煩，就是對我最大的補償！”
“……好好好！歡歡，爸爸一定改，爸爸以後重新做人！”
聽著電話那頭哽咽的聲音，我的心裏非常難受，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，酸甜苦辣五味俱全。
好半天，我才開口，“你的高血壓怎麽樣了？”
“我沒事！”沈雄安頓了頓了，“小歡，爸爸很久沒有看見你了，明天能不能回家一趟，讓爸爸看看你？”
“……好。”
“好好好，爸爸這就出去買菜，給你做好吃的……”
聽著他有些哽咽的聲音，卻帶著難以抑制的欣喜，我的心裏頓時更難受了，眼淚差點噴湧而出，但我還是忍住了。
通話結束，我才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，輕柔地拍著我的背，“怎麽哭了？”
我擦了擦眼淚，縮在他懷裏，“沈雄安讓我明天回家一趟。”
“明天？”淩嘯的眉頭微皺，臉色有些不好。
我擡起頭看著他的臉，“怎麽了？”
“沒什麽。”他別過頭，“只是又少了點跟你在一起的時間。”
他沒有告訴我明天是他的生日，大概是怕我有什麽壓力，不想給我新的負擔。
我捏捏他的臉，調侃的說道，“淩嘯，沈雄安是我爸爸，你不會連他的醋都吃吧？”
他耳根有些紅，幹咳了一聲，“別瞎說，我只是覺得你爸爸忽然轉了性子，開始勵志了。”
我笑了笑，“沈歡言在外地拍戲，最近一段時間回不來，他一個人在家，平時沒事就到附近工地上打零工，整個零花錢。大概是覺得家裏太冷清了，就想起我了吧。”
淩嘯抱住我的腰，把頭湊到我耳邊，“要去多久？”
我想了想還要給他準備生日禮物，然後就說需要半天時間，他臉色立馬就黑了，不過最後還是在我各種撒嬌賣萌之下，答應放我離開半天時間。
第二天早上送我出門的時候，他的臉拉得很長，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。
我出了門直接去了沈雄安家，沈雄安做好了滿桌子菜等我，只不過他並不是一個人。
“老沈，菜已經好了！”
我有些懵，看著那一臉和善，和沈雄安親密互動的阿姨，“沈雄安，這位阿姨是……”
沈雄安看起來有些尷尬，“最近有一家中老年相親公司找到我，給我介紹了幾個對象，我覺得你陳阿姨人很好，就帶回來讓你們見見面。”
何止是人很好，根本就是一朵晚開的牡丹花，一看就舉止優雅，談吐不凡，明顯是受過高等教育的。
這樣的一個阿姨，如果插在沈雄安這坨牛糞上……嘖嘖……
我遲疑了一下，有點拘束的開口，“陳阿姨，其實我們家的條件呢……”
陳阿姨打斷我的話，回應道，“我知道。以我的家世和出身，確實配不上你爸爸，畢竟你爸爸是個公司老總……”
你說啥？公司老總？
沈雄安吃喝嫖賭，早就把家產敗光了，就算真的有一家公司，也早就變賣了，他怎麽可能是公司老總？
我有點蒙圈，難道是沈雄安說假話，故意把陳阿姨騙回家了？
沈雄安看我不明白，開口跟我解釋，“那天，一個工地上的人找到我，說我有過同類工程的承包經驗，問我願不願意做他們的項目經理。我就答應了，這哪能算是老板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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